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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小小的我》现实主义电影的人文关怀研讨会举行
来源:星辰文旅 | 作者:王东 覃敏 谢文迪编辑:潘璐值班主任:李若男值班编委:林之乐 | 2025-05-14

  星辰在线5月14日讯(王东 覃敏 谢文迪)在国产电影普遍悬浮于都市奇观或历史传奇的当下,《小小的我》以近乎执拗的姿态贴近地面,用现实主义的镜头语言为脑瘫群体凿开一扇被遮蔽的生命之窗。这部电影的价值不仅在于题材的突破性,更在于其构建了一套完整的人文关怀方法论——以冷峻的真实为底色,以复杂的尊严为内核,在银幕内外架起理解与行动的桥梁。

  5月12日,围绕这部影片,湖南省电影评论协会联合湖南开放大学组织影评人、文艺评论专家以及湖南开放大学师生共300多人举行观影研讨会,参会人员就“现实主义电影的人文关怀”展开了深入的研讨交流。

  湖南省电影评论协会主席谢子元:

  这部残疾人题材电影虽具励志属性,但此次活动聚焦人文关怀视角,相比单纯探讨励志,能带来更丰富的思考。它并非单纯展现残障人士的生存困境,而是通过主人公与苔藓诗的精神互文,叩击着每位观众的心灵——当春和母亲在世俗偏见中挣扎时,我们是否也在无意间扮演着“温柔施暴者”的角色?这部电影最动人的力量,在于促使我们进行三重反思:其一,弱势群体渴望的并非俯视的怜悯,而是真正平等的对话。正如苔藓在幽暗处倔强生长,他们为获得普通人的生存尊严所付出的努力,远比我们想象的更为艰辛;其二,人文关怀不应止于制度性帮扶,更需要每个个体破除“健全人中心主义”的思维定式;其三,西方文明中的同情美德固然可贵,但东方文化中“众生平等”的智慧或许能提供更深层的解决方案。最后,他诚挚邀请湖南开放大学的师生积极参与协会活动、加入协会,共同探讨更多优秀作品。

  湖南省文化馆副馆长、《文艺生活·艺术中国》杂志主编曹隽平:

  我认为《小小的我》是一部极具感染力的优秀影片。演员易烊千玺放下光环,用心诠释角色,其敬业态度令人钦佩。影片中对社会幸福的诠释尤为深刻,它强调社会幸福不仅关乎正常人,更应关照每一个角落的个体,这份人文关怀正是电影的价值所在。影片中刘春和所写的诗令人印象深刻,“你是高悬如云的星辰,我是穿行于孤寂之河的怪人”,细腻展现出残疾角色对爱情的渴望与内心的挣扎,极具艺术感染力。现实中,我的学生杨文彪的故事同样震撼人心。二十多年前他坠崖瘫痪,在病床上坚持书法创作,最终加入中国书法家协会,还免费教导数百名残疾人学习书法。他用行动证明,只要坚持,每个人都能创造属于自己的精彩。这也印证了电影传递的信念——无论出身如何,只要努力,人人都能成为生活的强者,绽放独特光芒。

  湖南省电影评论协会秘书长王东:

  电影除了艺术的表达,更应该具有人文关怀和社会价值,引发观众深层次的情感共鸣。尤其是像《小小的我》这样的现实主义电影,体现了当代创作者对社会肌理的深度触摸,这类电影通过微观视角撬动宏观议题,在艺术表达与人文关怀间构建出独特的价值光谱,在记录人间褶皱的同时,为每个孤独的个体点亮一簇微光。电影《小小的我》能在大银幕上呈现残疾人的情感需求,是文艺作品的进步。雅雅与刘春和是一组“镜像”的关系,雅雅身体健全却精神迷茫,刘春和身体残疾而精神强大,在家啃老做“全职女儿”的雅雅看到一个残疾人能全力以赴地击鼓,能把书架上的书全部读完,她的内心被深深震动。虽然两人的关系无法逾越,但短暂相处他们都得到了成长,刘春和接受了“爱情”的遗憾,雅雅也坚定了勇敢面对生活的决心。这部电影如同一座灯塔,引导着我们去关注那些平日里容易被忽视的群体。刘春和话:“再渺小的我,也是完整的我,关于幸福的意义里,应该有我们每个人”。看似简单的一句话,特别有力量,就像木桶的容量取决于最短的木板一样,整个社会的幸福指数,同样离不开残疾人群体这一短板的支撑。他们虽然身体有着各种不便,但他们同样是生活的参与者,有着对幸福的渴望与追求。他们就像夜空中微弱却坚定的星星,虽然光芒不及明月耀眼,但也为黑暗的天空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。

  湖南省电影评论协会影评人刘库:

  起初因对同类题材审美疲劳,我并未观看《小小的我》,但今日观影后深受触动,甚至数度落泪。这部影片值得推荐之处,可用“静水流深”与“照见众生”概括。在表现手法上,导演杨荔钠采用手持摄影和平视视角,以纪录片般的真实感营造沉浸式观影体验,传递出对残障群体的平视与尊重。相较于同情怜悯,影片更强调以平等姿态看待像刘春和这样的特殊个体,通过形象塑造、视听语言等,在情感高潮处直击人心。影片也生动展现了社会众生相。既有公交车上的冷漠、商家的拒绝等偏见,也呈现出老年合唱团与刘春和形成的互助共同体,展现出双向的情感需求。导演借此倡导大众以互帮互助的态度,平视生理或心理疾病人群。正如片中所言,希望每个人都能如缝隙间的青苔,在与自我、社会的拥抱中实现和解,传递出温暖而深刻的人文关怀。

  湖南开放大学文法学院美育教学团队老师金在胜:

  想和大家分享观看电影《小小的我》的两点深刻感受。​

  其一,影片的现实主义创作风格令人印象深刻。它与大学美育课程中《项链》《大闹纪》等经典作品一脉相承,延续了关注现实、思考现实的创作传统。在人类文学创作历史中,现实主义始终占据重要地位,因为它能真实反映社会百态,引发人们对现实问题的关注与思考。

  其二,在人工智能时代,影片带来的思考尤为珍贵。春和与雅雅关于父母双标的对话,折射出当代人的情感困境;此外,电影里看似正常的人物,其内心世界同样复杂多面,深刻揭示了心理健康问题的普遍性。影片英文名“big word”或许更能揭示其创作意图——它不仅讲述个体故事,更展现出广阔的社会图景,提醒我们关注身边的人和事,思考人性与社会的深层问题。这部电影既是现实主义风格的传承,也是对当下时代的深刻映照。

  湖南开放大学文法学院美育教学团队老师何秋瑛:

  观看《小小的我》后,我深刻感受到影片中蕴含的多元美学与生命力量。影片以脑瘫患者刘春和的故事,展现出震撼人心的残缺崇高美。他虽饱受病痛折磨,行动艰难,却如自在盛开的苔花,凭借勇气与坚持冲破命运枷锁,在逆境中实现自我价值,诠释了“天行健,君子以自强不息”的精神,令人肃然起敬。刘春和外婆的关爱,传递出温暖的情感之美,消解着他的自卑,让其在阴影中感受到希望。影片对情感的表达,恪守中和之美,既浓烈又不失儒家美学尺度。同时,影片借主角的成长历程,阐释了创伤转化为生命韧性的生生美学观,破晓等意象更彰显中国人以艺术眼光看待生命的特质。易烊千玺的出色表演,让观众能深度共情刘春和的痛苦与渴望,引发对残障群体生存现状的思考,呼吁社会给予更多关注,将“特殊”视为“平凡”。这部电影不仅是一场视觉盛宴,更是一次生命的洗礼,激励我们在逆境中坚守,勇敢改写命运。

  湖南省电影评论协会影评人关细林:

  《小小的我》中刘春和的形象,恰似一面明镜,清晰映照出当代社会最稀缺的品质——对生命差异性的尊重与包容。影片没有用苦难煽情,而是以温柔笔触,刻画了一个“不完整”躯壳下的完整灵魂,这种叙事本身就彰显着文明的姿态。在效率至上、追求“完美”的时代,社会对差异的排斥已成为一种病态。刘春和的“笨拙”,正是对这种病态的无声控诉。那些愿意平视他、给予他机会的普通人,展现出的不是施舍的优越感,而是文明社会最珍贵的平等意识——能够摒弃偏见,尊重每个生命的独特价值。电影中温暖场景之所以直击人心,是因为它揭示了文明的本质:衡量一个社会文明程度的标尺,不是科技有多发达、建筑有多宏伟,而是其对待弱势群体的态度。刘春和工作时的执着、恋爱时的纯粹,都是对世俗观念的温柔批判。当社会机制能够容纳不同生命形态自由生长,文明才真正实现了进步。《小小的我》用动人的故事告诉我们,文明不是居高临下的怜悯,而是俯身倾听每个生命声音的真诚。影片结尾的微光,不仅照亮了刘春和的前路,更指明了人类文明的方向:唯有消除对差异的偏见,学会欣赏生命的多元韵律,我们才能抵达真正的文明之境。

  北京电影学院学生侯经纬:

  电影《小小的我》票房达8亿、在内地市场脱颖而出,绝非仅靠易烊千玺等演员的出色表演,导演、编剧与演员的组合,才是影片生命力的来源。导演此前专注女性题材,编剧也有优秀作品,此番将视角转向特殊群体,展现出强大的创作实力。对比韩国电影《绿洲》,两部作品都聚焦残障人士,但表达方向各有不同。《小小的我》通过商业化的叙事,将一个残酷的悲剧故事包裹在温情之下。影片并非单纯展现苦难,而是借此揭露现实世界的残酷与不公,呼吁大众关注残障群体。它用艺术的方式呈现人性本真,既实现了商业价值,也传递了人文关怀,让观众在观影过程中,感受到特殊群体在苦难中依然闪耀的生命力量,这种表达值得我们深入探讨与思考。

  湖南开放大学学生李璇:

  影片主角刘春和,尽管历经生活磨难,饱经沧桑,却始终怀揣着少年般的热忱与希望。面对命运的重重考验,他以顽强不屈的意志努力生活,奋力拼搏。这部电影深刻地告诉我们:人生之路,无论遭遇惊涛骇浪般的重大挫折,还是面对细枝末节的琐碎困难,只要我们勇于直面,不轻言放弃,就一定能够战胜困难,迎来属于自己的曙光。

  《小小的我》的价值不仅在于让观众“看见”脑瘫群体,更在于提供了人文关怀的实践范式:它拒绝将弱势群体简化为被动的受助对象,而是赋予其复杂的主体性;它警惕廉价的眼泪,选择用坚硬的真实叩击认知铁壁;它最终将电影转化为社会行动——片尾与公益组织联动的“脑瘫更名倡议”,让银幕之光真正照进现实裂缝。当易烊千玺的表演后遗症成为公众讨论的焦点时,这部电影完成了最高级的人文关怀:它让我们意识到,每个灵魂都困在各自的躯体牢笼里,而真正的救赎,始于摘下“健全”与“残疾”的标签,在生命的褶皱里辨认彼此相通的人性原色。